你青春的声音使我悲哀。
我忌妨它如流水声睡在绿草里, 如群星坠落到秋天的湖滨 更忌妨它产生从你圆滑的嘴唇。
你这颗有成熟的香味的红色果实, 不如将被啮于谁的幸福的嘴。
对于梦里的一枝花, 或者一角衣裳的爱恋是无希望的。
无希望的爱恋是温柔的。
我害着更温柔的怀念病, 自从你遗下明珠似的声音, 触惊到我忧郁的思想。
你青春的声音使我悲哀。
我忌妨它如流水声睡在绿草里, 如群星坠落到秋天的湖滨 更忌妨它产生从你圆滑的嘴唇。
你这颗有成熟的香味的红色果实, 不如将被啮于谁的幸福的嘴。
对于梦里的一枝花, 或者一角衣裳的爱恋是无希望的。
无希望的爱恋是温柔的。
我害着更温柔的怀念病, 自从你遗下明珠似的声音, 触惊到我忧郁的思想。
这一个心跳的日子终于来临!你夜的叹息似的渐近的足音,我听得清不是林叶和夜风私语,麋鹿驰过苔径的细碎的蹄声!告诉我,用你银铃的歌声告诉我,你是不是预言中的年轻的神?你一定来自那温郁的南方告诉我那儿的月色,那儿的日光,告诉我春风是怎样吹开百花,燕子是怎样痴恋着绿杨。
我将合眼睡在你如梦的歌声里,那温暖我似乎记得,又似乎遗忘。
请停下,停下你疲劳的奔波,进来,这儿有虎皮的褥你坐!让我烧起每一个秋天拾来的落叶,听我低低地唱起我自己的歌。
那歌声将火光一样沉郁又高扬,火光一样将我的一生诉说。
不要前行!前面是无边的森林,古老的树现着野兽身上的斑纹,半生半死的藤蟒一样交缠着,密叶里漏不下一颗星星。
你将怯怯地不敢放下第二步,当你听见了第一步空寥的回声。
一定要走吗?请等我和你同行!我的脚知道每一条平安的路径,我可以不停地唱着忘倦的歌,再给你,再给你手的温存。
当夜的浓黑遮断了我们,你可以不转眼地望着我的眼睛。
我激动的歌声你竟不听,你的足竟不为我的颤抖暂停!
像静穆的微风飘过这黄昏里,消失了,消失了你骄傲的足音!
呵,你终于如预言中所说的无语而来,无语而去了吗?
年轻的神?
你青春的声音使我悲哀。
我忌妨它如流水声睡在绿草里, 如群星坠落到秋天的湖滨 更忌妨它产生从你圆滑的嘴唇。
你这颗有成熟的香味的红色果实, 不如将被啮于谁的幸福的嘴。
对于梦里的一枝花, 或者一角衣裳的爱恋是无希望的。
无希望的爱恋是温柔的。
我害着更温柔的怀念病, 自从你遗下明珠似的声音, 触惊到我忧郁的思想。
我为少男少女们歌唱
我为少男少女们歌唱
我歌唱早晨
我歌唱希望
我歌唱那些属于未来的事物
我歌唱那些正在生长的力量
我的歌呵
你飞吧
飞到那些年轻人的心中
去找你停留的地方
所有使我像草一样颤抖过的
快乐或者好的思想
都变成声音
飞到四方八面去吧
不管它像一阵微风
或者一片阳光
轻轻地从我琴弦上
失掉了成年的忧伤
我重新变得年轻了
我的血流得很快
对于生活我又充满了梦想,充满了渴望
我散步时的侣伴,我的河, 你在歌唱着什么? 我这是多么无意识的话呵。
但是我知道没有水的地方就是沙漠。
你从我们居住的小市镇流过。
我们在你的水里洗衣服洗脚。
我们在沉默的群山中间听着你 像听着大地的脉搏。
我爱人的歌,也爱自然的歌, 我知道没有声音的地方就是寂寞。
有客从塞外归来, 说长城像一大队奔马 正当举颈怒号时变成石头了。
(受了谁的魔法,谁的诅咒!) 蹄下的衰草年年抽新芽。
古代单于的灵魂已安睡在胡沙里, 远戍的白骨也没有怨嗟…… 但长城拦不住胡沙 和着塞外的大漠风 吹来这古城中, 吹湖水成冰,树木摇落, 摇落浪游人的心。
深夜踏过白石桥 去摸太液池边的白石碑。
以后逢人便问人字柳 到底在哪儿呢,无人理会。
悲这是故国遂欲走了, 又停留,想眼前有一座高楼, 在危阑上凭倚…… 坠下地了 黄色的槐花,伤感的泪。
邯郸逆旅的枕头上 一个幽暗的短梦 使我尝尽了一生的哀乐。
听惊怯的梦的门户远闭, 留下长长的冷夜凝结在地壳上。
地壳早已僵死了, 仅存几条微颤的动脉, 问或,远远的铁轨的震动。
逃呵,逃到更荒凉的城中, 黄昏上废圮的城堞远望, 更加局促于这北方的天地。
说是平地里一声雷响, 泰山:缠上云雾间的十八盘 也像是绝望的姿势,绝望的叫喊。
(受了谁的诅咒,谁的魔法!) 望不见落日里黄河的船帆, 望不见海上的三神山…… 悲世界如此狭小又逃回 这古城。
风又吹湖冰成水。
长夏里古柏树下 又有人围着桌子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