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有茨,不可扫也。
中冓之言,不可道也。
所可道也,言之丑也。
墙有茨,不可襄也。
中冓之言,不可详也。
所可详也,言之长也。
墙有茨,不可束也。
中冓之言,不可读也。
所可读也,言之辱也。
墙有茨,不可扫也。
中冓之言,不可道也。
所可道也,言之丑也。
墙有茨,不可襄也。
中冓之言,不可详也。
所可详也,言之长也。
墙有茨,不可束也。
中冓之言,不可读也。
所可读也,言之辱也。
墙上长满蒺藜,没法把它扫除。宫廷中的丑事,不可向外宣扬。如果真要讲出来,那话就太难听了。
墙上长满蒺藜,没法把它除去。宫廷中的丑事,不可细说端详。如果真要细说起,那话就太长了。
墙上长满蒺藜,没法把它捆起。宫廷中的丑事,不可拿来宣扬。如果真要宣扬它,那真令人羞愧啊。
关于此诗的创作背景,《毛诗序》认为是卫人讽刺卫宣公的儿子卫惠公及其母亲宣姜的乱伦之事。卫宣公曾为儿子急子娶齐女宣姜,见宣姜貌美便自纳为妻,后惠公即位,国人对其母子的行为深感不齿,于是作此诗讽刺。不过也有其他说法,但多与卫国宫廷的丑事相关。
这首诗以“墙有茨”起兴,用蒺藜难以扫除、除去、捆起,来比喻宫廷中的丑事难以掩盖、宣扬。诗人三次重复“墙有茨”,强化了这种丑恶之事的难以言说。诗中运用了重章叠唱的手法,回环往复,增强了诗歌的节奏感和表现力,同时也更深刻地表达了诗人对宫廷丑事的厌恶和批判。
1. 起兴手法:诗歌开头以“墙有茨”起兴,引起下文对宫廷丑事的叙述,使诗歌更具韵味。
2. 重章叠唱:诗的三章在结构和句式上基本相同,只更换了少数几个词语,这种手法增强了诗歌的音乐性和节奏感,也有助于深化主题。
3. 《诗经》: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收录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的诗歌,分为风、雅、颂三个部分。这首诗属于“风”,多反映民间生活和社会风貌。
从内容上看,这首诗描绘了宫廷中存在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丑事。诗人用“墙有茨”这样的自然景象作为比喻,暗示这些丑事就像难以处理的蒺藜一样,难以被掩盖和消除。每一章都从不同角度强调了这些丑事的不可言说,先是说讲出来很丑,接着说细说起来很长,最后说宣扬出去会令人羞愧,层层递进,突出了诗人对这些丑事的批判态度。
在艺术手法上,起兴和重章叠唱的运用使诗歌生动形象,富有感染力。读者可以感受到诗人内心的愤懑和对社会不良现象的不满。同时,这首诗也反映了当时社会对道德规范的重视,即使是宫廷中的丑事也会受到民众的批判。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
有美一人,伤如之何?
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彼泽之陂,有蒲与蕳。
有美一人,硕大且卷。
寤寐无为,中心悁悁[1]。
彼泽之陂,有蒲菡萏。
有美一人,硕大且俨。
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倬彼云汉,昭回于天。
王曰於乎!何辜今之人?
天降丧乱,饥馑荐臻。
靡神不举,靡爱斯牲。
圭壁既卒,宁莫我听?
旱既大甚,蕴隆虫虫。
不殄禋祀,自郊徂宫。
上下奠瘗,靡神不宗。
后稷不克,上帝不临。
耗斁下土,宁丁我梗旱既大甚,则不可推。
兢兢业业,如霆如雷。
周余黎民,靡有孑遗。
昊天上帝,则不我遗。
胡不相畏?
先祖于摧。
旱既大甚,则不可沮。
赫赫炎炎,云我无所。
大命近止,靡瞻靡顾。
群公先正,则不我助。
父母先祖,胡宁忍予?
旱既大甚,涤涤山川。
旱魃为虐,如惔如焚。
我心惮暑,忧心如熏。
群公先正,则不我闻。
昊天上帝,宁俾我遁?
旱既大甚,黾勉畏去。
胡宁瘨我以旱?
憯不知其故。
祈年孔夙,方社不莫。
昊天上帝,则不我虞。
敬恭明神,宜无悔怒。
旱既大甚,散无友纪。
鞫哉庶正,疚哉冢宰。
趣马师氏,膳夫左右。
靡人不周,无不能止。
瞻卬昊天,云如何里!瞻卬昊天,有嘒其星。
大夫君子,昭假无赢。
大命近止,无弃尔成。
何求为我,以戾庶正。
瞻卬昊天,曷惠其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