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会怜惜被贬谪到远方的东坡老兄,只能独自欣赏南海的上元灯火。老友隐居在山麓之中,闲坐消磨时光,连坐榻的棱角都快磨平了。人生处在天命的运转里,兴盛与衰败交替循环。时而如灶下柴薪燃烧般炽热,时而似瓶中水冻结成冰般寒冷。好在有不变的地方,就像刚刚入定的僧人一样寂静。建成也是个险要的城邑,上元节的灯火高低错落。我认识那里的头陀僧,天寒时头发蓬松杂乱。他问我什么时候再来,可叹世事变迁,山谷变成了丘陵。幸好现在米价正便宜,每天吃一升米聊以度日。夜晚出门跟着众人一起寻乐,和大家一起吃酒糟,醉意朦胧。